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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大住宅醜布條

 

圖:師大三里有許多房子被掛上這樣的布條,既醜又在社區裡引發一股股潛藏的不安與敵對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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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約一個月前秘氏一位很可愛的客人,小倒先生(他是道地台灣人,只是他喜歡且常去的師大店家都慘遭關店,所以有「小倒)稱號),告訴我們在師大很有名的ZABU已經關店了 ,我驚訝得嘴巴張得好開,當下明顯感到「心冷了」的窒息。連ZABU這麼有文化特色、有支持群眾的店都放棄對抗,直接收店搬離師大巷弄,那秘氏還要玩什麼、那師大生活圈到底會變成什麼樣的地方?!沮喪無情直襲。

 

上週,小倒先生用較高的聲調(應該是開心吧)跟我們說,ZABU搬到師大路上,在捷運台電大樓3號出口附近的2樓。也許他有點失望,因為我聽到消息並沒有開心的情緒,只是默默的「蛤~真的喔?」應了一聲。

 

對認真經營的店來說,搬家是多麼痛的事啊!

 

草起的店面對於經營者來說,重要性有如合作夥伴。<秘氏咖啡>的空間,本身就像秘氏的根、安身立命的家,跟我們一起經歷籌備期、初期的青澀,靜靜陪伴空無一人的時候、替我們擋風避雨、客人爆滿時也從不抱怨,盡責的展示細緻氛圍讓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。我們是這麼的依賴秘氏空間,也在這個空間的呵護下發願未來、成長茁壯。也因為有她的庇護和包容,我們才能踩著磐石,如鷹展翅上騰。

 

店面對於店家的重要之性,不輸人們首次更變戶籍地址的惆悵感。尤其對勤奮工作的台灣人民來說,在店裡生活的時間還比在家多太多了(話說,辛苦的阿俊一週約有60個小時都獻給了<秘氏咖啡>),自己的店就等同自己的家。不論原因是房租漲價還是被惡意攻擊,想到師大附近許多自家經營的特色老店被迫搬離曾安身立命的地區,就彷彿看見失了巢的小鳥,只能繞著樹,悲哀鳴叫。

 

聽說現在進駐師大的新店家,大多是連鎖批發的服飾店,幾乎與居民、房東都斷了聯繫,沒有在當地長久經營的打算,「能賺多少就賺多少,不能賺,走了就是」。店家缺乏對社區環境負責任的心態,就絕對不會對社區產生好的影響。加上人潮減少,各家更需低價競爭,高品質的服飾店撐不下去,接連收店,讓更多中低價位服飾店趁機入室。惡性循環,師大商圈的氣質水準確實已不如往昔。

 

一個知名商圈會落成這副德性,有悲哀也必有可惡之處。我不願為可惡之處辯駁,但也覺得可惜難過。每個人都有選擇更好的權利,但這是建立在互相尊重體諒的基礎之下,只要願意,我相信什麼事皆有經由「公權力輔助式的平等溝通」達到滿意度最大公約數的可能。在這麼複雜的社會群體中,像師大三里居民自救會那種法西斯的「淨化」的觀念實在太可怕,一方面擷取了自己想看見的且想成就的,另一方面斬除自己不喜歡的,到最後只有「某種人」值得存活在此社區。這不是德國納粹的翻版是什麼?

 

真的糟糕的店家就算了,太年輕如秘氏的店家也就自認倒楣,但那些在這邊開店已56年,甚至好幾十年的店家怎麼說?竟被一群比自己晚來的鄰居驅逐出境,狀況何等滑稽。好不容易紮的根被切除了,辛苦建立的名譽也被汙衊了,用日月累積的客群也散去,搬離是最後又最後的選擇。

 

最噁心的是,他們搬到合法的師大路上還是被有意居民繼續嫌棄,說她們是「飲酒店」。順便也補充一下,秘氏被檢舉的原因是被冠上「秘氏夜店」,我真的很想叫自救會的人當面跟大眾定義所謂的「夜店」。莫須有的罪名,寫到這就氣,我的鍵盤被敲得在慘叫!

 

法國浪漫詩人拉馬丁曾感嘆:

 

「無生命的物體啊,你們可有靈魂?

會依戀著我們的靈魂,渴求被愛嗎?」

 

我離不開<秘氏咖啡>的現址,我相信她有靈魂,她的靈魂在為我們哭泣,如果搬離就是將她拋下,所以不到最後一刻秘氏絕對不會輕言棄守這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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